去到。
楊志信問接待處，問：「周熟在那房。」
接待處職員道：「四零四室四號床。」
是以楊志信去到四零四室。
去到，看到四號床。
有醫生。
而床躺著的，是周熟魚。
楊志信上前，向醫生道：「我妻子如何？」
醫生道：「你是她丈夫？」
楊志信道：「是，她怎樣？」
醫生道：「你要有心理準備。」
楊志信吸一口氣，道：「我有。」
醫生道：「好吧。」
醫生接著道：「周熟魚的腦有一些細胞壞死。」
楊志信道：「那會如何？」
醫生道：「有可能忘記一些事，忘記你。」
楊志信道：「咁嚴重？」
醫生道：「是的。」
醫生接著道：「雖然我是腦科，但是人類的腦到現在也弄不清楚。」
楊志信道：「我相信，總有一天，會弄清。」
醫生道：「希望那天會來臨。」
醫生接著道：「其實，可以做手術。」
楊志信道：「做什麼手術？」
醫生道：「腦手術。」
楊志信道：「我夠知，如何做？」
醫生道：「手術複雜難說。」
楊志信道：「有沒有風險？」
醫生道：「做什麼手術也有風險，而且，這個手術要做二次。」
楊志信道：「二次？」
醫生道：「是的，二次。」
楊志信道：「那，就有二次風險？」
醫生道：「是的。」
醫生接著道：「而且不一定成功。」
這時，周熟魚睜開眼。
周熟魚道：「這裡是那？」
楊志信道：「醫院。」
周熟魚道：「你是誰？」
楊志信道：「你丈夫楊志信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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